【兔龙\翔菲】英雄的婚姻相谈-翔菲​的场合

主兔龙,有翔菲提及,成分大概各占百分之五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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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就是园咲家的茶会菲利普想要拉翔太郎参加,但又担心对方被针对于是同时邀请了战兔,而翔太郎也因为过于紧张所以拉上了龙我的如同修罗场的场景。菲利普超主动描写有!

前情提要:演员paro设定,演完build的桐生战兔与万丈龙我同居中,关于要不要义无反顾追寻自己的心结婚,又或者为了保护而隐瞒这两者间纠结。在见过几位前辈后做出属于自己的决定的故事。

 

以下正文

    面对前辈几乎是一生的请求,无论是谁都不可能无动于衷吧,万丈龙我自欺欺人般怔愣着,大有一种暂停时间当做无事发生的呆滞反应,很明显他为面前诚恳的男人提出的邀请感到迷惑。秉承着一贯被桐生战兔又爱又恨的直率发问的好习惯,万丈干涩地开口问道:「左前辈……你在说什么啊?」

    「拜托了!万丈君!这是我一生的请求!」左翔太郎双手合十,诚挚的感情即使隔着一张桌子也源源不断传达过来,「请和我一起参加茶会吧!如果是万丈君在场的话,冴子小姐就一定不会生气了!」

    想起菲利普的大姐.园咲冴子,翔太郎不禁缩瑟了下,上次被木刀击中的小腿心因性地隐隐作痛起来,犹如昨天刚被打般清晰。想到邀请万丈龙我也是翔太郎单纯想找个分担自己死亡视线的同伴而已,之所以选择万丈的原因也非常简单,只因他是个单纯不令人担心的后辈,其实翔太郎也认真考虑过其他人选,比如说温柔的木场勇治前辈或者看上去乖巧的红渡君,不过前者近来由于身体问题暂时隐退已不是秘密,后者……只要他不想事后被登太牙针对就最好把这人选丢进太平洋!

    如果说面对园咲冴子是地狱级别的难度,那么被两者夹击则是万劫不复的永夜!

 

    万丈虽然搞不懂只是参加一个茶会,左翔太郎为何要如此紧张,但既然是前辈的请求,再加上正好那天战兔碰巧也要出门,万丈点点头示意没有问题,换得“大前辈”翔太郎一个大大的拥抱。

    男人兄弟间惺惺相惜地拍着彼此的肩,尽管他俩的想法大相径庭。

 

    可能是一个月来心情最轻松的一刻,翔太郎迎着夏末的暖风单手扶帽,悠闲地走在通向他和菲利普租住的公寓,自从打算正式介绍家人给他认识后,虽然表面上仍是副半硬汉侦探的模样,实际内里宛如富士山喷发般形成人间炼狱也不为过。

    更多的原因,是掩藏在心底多年来若隐若现的自卑。左翔太郎很早以前就意识到菲利普……园咲来人的星途一片坦荡,说是有着七彩光环也不为过,相比之下近年来自己接到的工作就暗淡许多。

    拍摄‘W’最初的那天刚巧是个与晴朗无缘的沉闷天气,经纪人偷偷指给他,正与导演交谈的一对男女面庞娇俏得如同盛夏的月亮,经纪人的声音撞击在鼓膜上‘啪嗒啪嗒’地弹开,「翔太郎君,你到底听没听到啊……园咲家……右边的男孩,艺名……」

    翔太郎调整了帽子的角度,忽得转头看向一直说个不停的经纪人,「嗯?」

    「别告诉我你一句都没听见啊。」迎接他疑问的,只有经纪人哭丧得宛如末日般的扭曲表情。可能是得知了接下来共演的人,园咲来人不顾身边园咲若菜不赞同的眼神,朝翔太郎挥手,十六岁的少年和朵蒲公英一同摇曳。

 

    他一言不发地走出电梯,使用多年的钥匙链原本的涂层掉得七七八八,无形间诉说着两人同住一个屋檐下所度过的漫长年月,翔太郎总觉得菲利普是个长不大的孩子,天生拥有不为外物困扰的纯粹,殊不知纵容菲利普的人就是他本人。

    如果名侦探早点意识到的话,也不会攥着特意挑选的礼物直到现在也踌躇着不敢向园咲家的小儿子表明心迹吧。

    可踏进公寓里世界瞬间染上了别样的颜色,走廊暖黄色的灯光打在鞋架上,满满当当只摆有两人的鞋子,左翔太郎一边脱掉皮鞋一边朝里屋呼唤对方的名字:「菲利普——我买了便当回来!」

    因为是新潮的公寓所以没有榻榻米,而是传来一串木质地板的脚步声。为了拍摄新剧而剪下的发尾做不到像从前那样随着所有者的动作摆动,翔太郎仍是张开手臂稳稳地接住了他,原本精瘦的身体由于上个电视剧角色(指《三年a班全员人质》)变得更加羸弱。

    杏眼微微弯起,菲利普接过还泛着热气的便当盒,随手放在一旁的桌子上,他看着翔太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对方独有的费洛蒙奇迹似的安抚了疲惫,他歪着头笑。就是这个男人使他有了面对父亲和大姐的勇气,相信若菜姐也会帮他的,菲利普期待起周末的茶会,恨不得此刻就带翔太郎去坐时光机才能缓解他的急切。

 

    其实菲利普在关于带翔太郎回去正式见家长也有着深深的不安,证据就是他破天荒在咖啡里加了五包砂糖,这可吓坏了一直跟在身边的经纪人。所谓恋爱会使两人的大脑回路同调这个理论,虽然没有经过官方证实,但从行为上来讲果然是行得通的。

    最大的证据就在于,为了面对家里可能该出现的状况,菲利普选择了和翔太郎类似的应对方法,邀请一个无辜后辈做挡箭牌。

    当然各自邀请来的人是恋人这点他们是不知情的。

 

    「诶,园咲前辈也请了战兔?」

    「也?」战兔状似无意地反刍着,平静地探究他需要的真相,「你被谁邀请了?」

    「翔太郎前辈,当时被很认真地拜托了……这样咱们两个不就可以一起去了吗?」突然反应过来可以同行的万丈流露出单纯欢喜着的迷人表情,起码在桐生战兔眼里魅力四射,他长叹了一口气,就该明白这个笨蛋根本没想那么多。

    战兔倚靠着万丈坐下,明明很宽敞的沙发,两个大男人却开心地依偎在一团,丝毫不介意两人间逼仄的距离。电视上正放送着电视剧结束时的片尾曲,背景音乐里似有似无的卡林巴琴声叮叮当当地敲在心头,战兔的手指很习惯地缠上万丈发辫的尾端,总觉得要握在手里才能安心。

 

 

    不知你有没有见过地狱。这是此刻万丈龙我极其想立刻询问战兔的问题,但在这尴尬沉闷的气氛中怎么也开不了口,桌子对面的左翔太郎前辈已经无助地向他抛出好几次求救的眼神,他只好爱莫能助地看了看面前的餐盘。

    地狱没有见过,但修罗场倒是实实在在感受到了。桐生战兔无声地回应了龙我的眼神,从主位上源源不断传来的杀气几乎每一秒都给皮肤带来战栗的恐惧。他不着痕迹地看向久闻其名的园咲家的成员,敌意最浓的当属园咲冴子,如果眼神化为实质想必翔太郎此刻早已被戳成一块叉烧。

    她旁边那位就是当了上门女婿的雾彦前辈,英俊的男人礼仪十分周全,但实际上正暗暗打起十万分的精神,防止心爱的冴子要拿餐刀活剐了左翔太郎。啊,明明只是顿便饭而已,园咲雾彦开始埋怨菲利普没有早点提醒他会带男朋友回来,上次被冴子眼神支使着用木刀对翔太郎施行‘天罚’的情景还历历在目,这样想着,雾彦试探性地握住了园咲冴子攥得死紧的手。

    园咲若菜倒没有表示什么情绪,一向宠爱来人的她握着红茶壶问他要不要添茶。也许万丈见到此情此景会单纯觉得若菜对翔太郎接受度很高,但战兔非常清楚,若菜很明显是在用全身心诠释视‘弟弟的男朋友’为无物,如果下一秒她把滚烫的茶壶扣在他脑袋上也绝不会有什么意料之外。

    作为这张餐桌上唯二期望世界和平的存在,园咲雾彦捂着已经紧张得隐隐作痛的腹部朝桐生战兔微微点头,瞬息之间维稳同盟就这样成立了,至于万丈,正带着对方非常羡慕的粗神经吃着点心,一点也没有意识到桌上暗潮汹涌的样子。

    炼狱的场景下唯一一个比那两人还要紧张的家伙莫过于左翔太郎本人了,如同嚼蜡般咀嚼着舌尖上的蛋糕,味蕾已经尝不出味道了却仍在嚼着,大概因为此时不让自己做些什么的话会被逼疯吧。他下意识转头与看着自己的菲利普四目相对,隐藏在桌布下的手指与对方缠得密不可分,皮肤的狭间渗出了细密的汗水,即使如此菲利普也没有放开翔太郎的手,只是微微一笑。

 

    「姐姐,父亲,我正在和翔太郎以结婚为前提认真交往。」

 

    好了,核弹爆炸了。雾彦粉饰太平的表情布满裂缝,勉强忍着朝笨蛋情侣翻白眼的冲动侧过头看着妻子,只希望冴子不要太冲动,即使是大财阀的小姐,错手杀掉当红艺人也是很难洗清的。

    园咲冴子表情不变,非常冷淡地审视了几眼翔太郎,如同被解剖的青蛙一样,他不禁缩瑟了下肩膀,硬着头皮接收着菲利普大姐的目光洗礼,「来人,你是认真的吗?」

    「没人比翔太郎更好了。」他点点头,从未被现实侵犯过的无暇双眼笔直地望向姐姐,他喜欢翔太郎这点禁得起任何考验。

    「我不同意,来人。」园咲冴子拿出了身为长姐以及园咲财团掌话人的气势,看也没看翔太郎就这样否定道,「明明还有那么多选择,来人你只是雏鸟心态而已,退一步来说出道作品里不是还有很多优秀的人吗?」

    「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冴子姐姐!」他反驳道,「而且姐姐不也是只挑了自己喜欢的人吗?」

    视线忽然都聚集在园咲雾彦的身上,他无奈地看了眼被妻子和小姨子以及岳父宠爱至今的园咲来人,只好转过头安抚冴子。只可惜冴子眼神丝毫没有分给雾彦一眼,非常优雅强势地回复:「雾彦先生无论工作能力还是脸都可是超一流阶级的。」

    「冴子……」忽然被对方炫耀似的话语搞得赧然起来,只好小声提醒道,但嘴角止不住地上扬。

    菲利普非常认真地看了园咲雾彦几秒,又极尽认真地转头审视翔太郎,仿佛做报告般肯定:「明明是翔太郎比较好看!」

    谢谢你站在我这边,但真的好羞耻!左翔太郎表情非常有趣,混着着得意、自满、羞涩和欲盖弥彰的表情引得桌子对面的万丈在心里直为他鼓掌。

    这话题已经偏到马里亚纳海沟了,战兔支着头插着草莓蛋糕上的水果,现在只是园咲冴子表现出了反对意见,若菜姬和园咲琉兵卫先生都还一言不发,暂时是以下克上这方比较有优势。

    刚还天真地这样想着的桐生战兔下一刻就见识到了战局的变化,若菜喝光了杯里的红茶高傲地扬着下巴,偏过头嘲讽道:「你们还年轻,结婚什么的都还太早了。」

    这句话的另一层意思则是在说左翔太郎的演艺生涯,相比于来人简直称得上黯淡无光。

    看上去温柔的人咄咄逼人起来真是可怕,这下连神经粗到与下水道媲美的万丈都停下了叉子,眼神在二者之间游移,最终还是求救似的看向战兔。

 

    ‘他们之间是要吵架吗?’

    从暗潮汹涌中读懂风暴前夕气息的蛋白质妖怪这样朝桐生战兔使眼色,他环视一圈,从话题开始就一直没有表态的园咲琉兵卫先生暂时还看不出什么,但若菜和冴子已经忍无可忍少有地同仇敌忾,矛头直指翔太郎。

    ‘暂时吵不起来,但可能会很麻烦。’他也回以对方眼色表达着自己的观点,真是糟糕透了。

 

    奇迹的是菲利普身体里涌现出的并不是对长姐们的愧疚,就是有股莫名其妙的自信觉得未来她们一定会如爱护他一般对待翔太郎,这世界上没有人会不喜欢他,菲利普心中这样肯定着。

    对方镇定微笑着的侧脸映在翔太郎眼里,胸口一阵阵的憋喘感愈发强烈,菲利普无论是少年时期还是现下清隽的青年模样都同星星一般耀眼。

 

    记忆在时间的蚀刻下暧昧模糊起来,唯有第一次接吻时的感觉至今恒常如新,烙印在左翔太郎的基因里。

    原本寂寥的秋日晚霞是烧灼的艳红色,他站在枫树下等待着快要结束拍摄的菲利普,与晚霞相称的红枫叶摇摇晃晃飘下落在脚边,他把重心从左换到右,很显然比对方告诉他的时间早了不少便等在这里。翔太郎并不擅长分析自己的行为,只觉得既然两条车道外就是片场,那么与其在公寓等待约定时间到来,不如在离他更近的地方等要安心的多。

    尽管这位‘硬汉’表面上看起来与平常没有区别,但实际上胃里早已填满了蝴蝶,满涨着几乎下一刻就要从肋间隙迸出来。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对于神经笔直的人来说喜欢这件事根本没有隐藏的必要,每个毛孔里都会渗出期待的味道。

    两人即使确定关系,只是互相发短信的频率变高而已,表面硬汉实际纯情的翔太郎君似乎每与菲利普在一起都紧张得同手同脚起来。

    菲利普就显得简单多了,他带着墨镜和口罩,旁边的经纪人使出拖拽大型犬的力气才使‘王子殿下’没有高喊着翔太郎的名字跑过去,他扭过头对极其不放心的经纪人说:「没关系啦,翔太郎来接我了!」

    不,我不放心,他心中想着,大脑却在视网膜接收到菲利普口罩下的微笑时宕机,原本阻拦他的手也就失去了力度。瞬间抓住机会窜过人行横道的艺人头也不回地朝种满枫树的公园跑去,他后知后觉地凝视自己的双手,不由感叹,要替菲利普君好好向冴子小姐隐瞒才行啊……

 

    本来奔跑着的年轻人在昏暗的灯光下辨认出翔太郎的背影,霎时间放轻了脚步,蹑手蹑脚地从背后靠近,双手像是小时候想要用手挽住太阳般猛地搂住他的脖颈。

    「翔太郎!」他的每一个罗马音都透露着欣喜。

    虽然最开始吓了一跳,但感觉到背后的熟悉的气息,翔太郎便放松下来,任由他挂在自己的肩膀上为所欲为,直到菲利普玩腻了才转过身,很随意地把自己的围巾接下来一股脑瞎缠在他脖子上,嘴上教育道:「不是都说了今天只有二十度吗?你的围巾呢?」

    「电视剧里不都演‘铁血的日本男儿不畏惧极寒风雨’吗?」

    「那是昭和时代的片子吧……」翔太郎温暖的手掌抚平了菲利普翘起的发尾,「现在可是平成诶!」

    专心整理他纷乱的头发的翔太郎微微垂下头,能够看清每根睫毛的距离,任由他摆弄自己的菲利普抬起头发现有片枫叶不解风情地藏在他的发间,于是也学着翔太郎的样子伸出手,取下那片代表着对方久等自己的证据。

    「嗯?我头上有什么吗?」傻傻的年长者也顺势去摸自己的头发,菲利普鬼使神差地进一步贴近他,有温柔的体温隔着风衣源源不断传过来。

    电视剧里接下来要做什么来着,菲利普反应非常快,他混杂着成年人的智慧与少年的纯粹,双手微微使力强硬地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试图用自己的唇去贴合他的,他成功了。

    些许寒冷的晚间霓虹灯亮起,给皮肤镀上磨砂玻璃般的光芒,后知后觉的左翔太郎一时之间分不清究竟自己是在做梦还是在和未成年人犯罪,或是两者都有,心房砰砰砰跳个不停恨不得从口里蹦出来,直接被对方咽下去才好。

    方才还颇具进攻意味的菲利普此时反倒安静下来,唇瓣紧贴在一起便心满意足。不知足的那方加深了这个突如其来的吻,他捧着菲利普年轻而美丽的面颊,被反射出来的洁白的光晃得头晕目眩。

    光源来自街边的橱窗,但他早已顾不得那么多,终于因为缺氧而不得不分开的那刻,猛然一股热流充盈了眼眶。

 

    「能和你交往真是太好了……」他紧紧地拥抱着菲利普几乎要把他拦腰分成两半,不让对方瞧见所谓‘硬汉的眼泪’。

    我就假装没看见吧,菲利普急促的喘息中恍惚想着。

 

 

    几人之间僵持着都各自不发一语,明明外表上光鲜亮丽的茶会真实体感却如同冬天的自来水似的。作为客人的桐生战兔和万丈龙我非常有默契地盯着面前桌布的绣花,恨不得要把抽象艺术加工的产物研究出一套论文般,偷偷地长叹一口气,战兔内心里暗自扶额,原本还想借鉴下前辈们‘成熟’的情感处理方式,谁会想到场面会变成这样。

    就在他以为折磨人的沉默将永远笼罩在他们之间时,琉兵卫先生所持的茶匙与餐碟相碰传出清脆的声响,把大家的视线都引向主位。

    「来人,一直都是你在说话,我想听听左君的想法。」说着,眼神看向自己心爱的儿子身边的男人,「你是怎么想的呢,请不要顾忌我这个老头子,尽管说吧。」

    冴子反对似的唤着父亲,但接收到他不容置喙的眼神便不再出声,与妹妹一起看向左翔太郎,其实她们二人也非常好奇他会给出什么样的回答。

 

    翔太郎一时之间脑中空白,他与菲利普的未来……装在口袋里的戒指盒无时无刻不在宣扬着自己的存在,他无意识地用指腹细细摩挲它的外壳,隐隐有什么要破土而出,话语就在咽喉深处,就在左翔太郎苦苦探寻时,一直牵着他的手的菲利普向他无言地笑着,也不知道自信是从哪里来的。

    纷乱的思绪骤然安定下来,他回握着对方的手,像个英雄般郑重地低下头回答琉兵卫,以及两位姐姐,还有菲利普。

    「我想要和他一起得到幸福!」

    原本以为并不会得到回应的翔太郎语毕便等待着最终审判,脑中已经模拟了数十种对方要强硬分开他俩时可以躲藏的地方,忽然间餐桌的尽头传来一阵毫不掩饰的笑声。

    并非嘲笑意味,而是单纯开心的笑声,几乎使得坐在他手边的冴子惊呆了,只能怔然地看父亲笑着,「真是不得了的豪言壮语啊!不错,稍微有点与来人相配的气势了!」

 

    万丈龙我坐在翔太郎的对面所以第一时间观察到了,这个男人肉眼可见地松了一口气,真是可喜可贺。稍微有点羡慕翔太郎前辈,他心里这样想。

 

 

    下午茶结束的时间正好是二十四小时中最容易困倦的时刻,两人却一刻也不想多待立刻向园咲老先生辞行,战兔很习惯性地牵起万丈的手,两个人顺着柏油路的人行横道一言不发前进着。

    「喂,战兔。」万丈打破了他今日莫名的安静呼唤桐生战兔,「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们结婚的话,会怎么样?」

    「……把你改成我的保险第一受益人?」

    万丈傻傻地点头似懂非懂的样子看上去过于可爱,当然也只有桐生战兔会这样形容他,一个过于纯粹正直以至于可爱的男人。

    微风拂过小径两人的发尾都因此飘起,阳光在地面上留下了他俩很完美的剪影,相交的手掌完全没有缝隙,风里带有泥土的味道,即使现在是如此沉默也能感觉到充实的幸福。

    「战兔,我没买过保险,所以你只能当我遗产的第一顺位了。」

    听他忽然这样说,桐生原本属于聪明人的那种充满掌控感的表情碎裂干净,瞪大着眼睛看着这硕果仅存的笨蛋,「你要是敢真的让我拿到所谓的遗产,我绝对会追到地底下去敲醒你的头!」

    啊,虽然总说他笨,但一意孤行要和硕果仅存的笨蛋结婚的人好像是我,想到这里战兔沉闷地叹了一口气,决定稍微学习下独属于笨蛋的做法。他正对着万丈,如同新娘捧起花束般温柔的托住万丈龙我的面庞,不容拒绝地逼近涨红双颊的男人。

    害羞,但并不打算躲避,甚至可以说是享受这一刻的到来。万丈龙我对于变成这样的自己隐隐感觉到了恐惧,对于面向未知未来前进的恐惧,然而也同样感受到了安心,战兔的双手轻柔坚定地覆在他的背上,掌心之下就是他跳得越发失控的心脏。

    双唇相接涌现出的热度足以溺毙任何一个人,万丈龙我像是把桐生战兔当做淹死前最后的稻草一般纠缠在一起,不过是接了个吻,两人气喘吁吁得活像是舍命跑完了马拉松,万丈的状况更惨烈一些,皮肤呈现出迷人的淡红色,生理性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总也掉不下来。

    战兔搂过他的头使他能够清楚听到血液潺潺流过的生命的鼓动,一股至上幸福的充实盘踞在他的胸腔里,大概是因为这一刻太过于幸福,有滴泪水无处可去地从睫毛上跌落,滑入万丈的衣领内消失得无影无踪。

 

    此刻,彼此都认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THE END

 

平时工作好忙,但国庆能为来打交党费真的太幸福了。

老样子!我喜欢小蓝手小红心还有评论!请用这些激励我好不好 (ゝ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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