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悠】鲑之章(幼驯染AU)

文章也可以理解为‘人造容器作为人的一天’

ooc属于我,圣诞快乐属于他们。

『祈物悠然』160H
🧡️红线21:00 蓝线(别看了,蓝组也是我的)

☆礼物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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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季节,连睁眼的勇气都没有,寒风令看守男子有了眼珠要掉出去的错觉。极度的寒冷下他开始神游天外,在两面宿傩的容器首次实验成功时这里围得简直像沙丁鱼罐头,大量的一级术师日夜轮换交替监管‘容器’,这情况在五条家的那位参与进来后改善。

现在关于两面宿傩的监管简直像是养老职位似的,薪水少得可怜,当然与悲哀的薪水成反比的是发呆时间多得可怕。

因为常年什么都没发生,里面那个平凡少年真的是诅咒之王的容器吗,有时他甚至会无聊地这样想。

冬天的夜晚与白日在晨曦时分最为难以分清,昏暗的天幕下,在远处出现了三个身影。

按照高层定下的规则游戏,所有特级咒术师对待人造容器——虎杖悠仁,都拥有监管权。只不过能晋升特级的家伙本就如定时炸弹般难以掌握,在五条悟默认虎杖在其羽翼下后,他人也乐得轻松。所以看守在看清来人身份后虽感好奇,于章程而言却毫无漏洞,严格的阶级使他低头行礼。

该说是距离产生误解,乙骨跟在五条前辈身后苦中作乐,利用前辈身份半胁迫自己加入他计划的五条是剥削家,即使如此他还是带里香来了。

乙骨情不自禁看了眼身边的祈本里香,后者回以令他安心的笑容,生生让同样看到笑容的路人后背发冷。

 

「能别调情了吗?」五条迅速签下自己的名字,也放了工作人员一条喘息的生路。

「真失礼啊,前辈,我们可是纯爱。」乙骨忧太正色道,引得五条认真观察他的表情,最初还以为是在开玩笑,显然乙骨认真的表情给了他否定答案。

「那你俩可要离我远点,」五条悟更加失礼道,「我对‘纯爱’过敏。」

对恶劣前辈早已熟的不能再熟,乙骨权当没有听到,里香则吐了吐舌头朝五条扮鬼脸,以前女子教会学校念叨的什么‘万能的天父’啊什么的在上,如果不是吞了这家伙自己不会好过,祈本里香早就在五条悟身上开洞了。

明明对人有所求,却总改不掉桀骜不驯的态度,导致乙骨有错觉自己才是有求于人的那一方。

长长的走廊甬道贴满符咒,可爱干净的里香连丁点霉味都没有嗅到,这在逼仄的地下通道里非常少见。她对五条悟不甚了解,也许这个说法不对,里香对忧太以外的家伙都只了解泛泛,能把名字和脸孔在脑子里对上就已经是极限了。

她对五条重视那个容器的事有耳闻,本以为是坊间谣言,没想到原来是真的。

 

会答应五条前辈状似无理取闹的要求,乙骨忧太自己也没想通个中理由,肯定不是因为缥缈的亲缘关系。说到底我们算哪门子的远亲啊,乙骨在心里扶额,在他这里,五条就像是过年时突然来拜访的大城市陌生阿姨家的儿子,总之就是难搞的代名词。

但,与此同时,五条也是他唯一同一处境的同伴也说不定,对方看向牢门内侧的人时,不知怎么的,乙骨握紧了里香的手,潜意识觉得与他共处相同立场而更亲近了一点。

 

「悟……?」虎杖悠仁看着另外陌生的两人,「呃——这两位是……?」

「啊!不用管他们,」这牢门对悟而言连公共卫生间的门都比不上,自顾自打开后整个人瘫在沙发上,「我要看完这个节目再走!」,说着就拆开一袋上次藏在报纸篓的薯片。

诶?诶?!

可以这样么,虎杖转头想看看悟带来的二人是什么反应,结果对方习以为常似的在空位落座。真的和传闻不一样,看上去是个很的普通‘人’,乙骨向他伸手:「初次见面,我是乙骨忧太,有从前辈那里听过虎杖君的事情,今后请多多指教。」

「然后!然后!人家是忧太的新娘——里香酱!」小女孩说道,悠仁从她身上嗅到了同类的味道。

 

他们四人就莫名其妙看了场新的测评节目,屏幕里的盖饭看上去好好吃,像另外世界的东西,写满‘自由’。

「那么,走吧!悠仁!」

「诶?去哪里?找到新的手指了吗?」每年虎杖悠仁能离开这逼仄的牢房的时刻,也就只有需要吞下新手指的时候而已。

 

如果今天颁‘最扫兴奖’,他会为这个土豆脑袋申请一个的。现场陷入谜之冷场,乙骨作为最读得懂空气的好人,视线在虎杖悠仁和五条悟间游走,突然如同被闪电劈过。前辈你不会是没和虎杖君解释过吧,他朝对方使眼色,打从心底对夏油前辈表示歉意,以后再也不会因为被讽刺纯爱,就暗骂他假和尚了。

没点儿宗教信仰还真没法忍受五条前辈跳脱的思维。

他好心解释道:「前辈要带你出去逛逛,虎杖君,你可以伪装成里香的样子,看守是看不出特级诅咒之间区别的。在此期间我和里香可以享受一段二人时间,」乙骨与祈本眼神相对,化作奶油似的柔软,「不被打扰。」

「可……」虎杖觉得这计划随便得可怕,虽然他也不知该指出哪里有问题。

「跟我走,不是叫你逃跑。」就在五条开口的同时,祈本里香为对方施加了自己的咒力,一般人眼中虎杖依旧是虎杖,可拥有咒力的人却会看到祈本里香,聪明至极的设计。

拥有‘六眼’的五条全然不受影响,扯着虎杖就往外走,里香娇小的手在半空挥了挥,随即拨开五条摊在那儿的半袋薯片,坐在沙发上挑选电影碟片。

 

他曾几次在监管目光下穿过正门,但没有一次如现在般心脏砰砰激烈跃动,然而看守人只看了他一眼就转向了五条。

「应该不违反规定吧。」五条悟用的是肯定句,乙骨忧太与他都是特级咒术师,于规则而言挑不出任何错处。他就带着笼罩里香咒力的虎杖悠仁堂而皇之走出樊笼。

 

这季节唯一缺点就是特有将至未至的雪,他把现在蓝灰色的天空视作十二月必须的赠品。要考虑的事情太多了,比如不符合长老院的要求,又比如他此刻连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电车疾驰下建筑物被拉长,虎杖悠仁犹豫地转向五条,已过上班高峰时间,车厢里人类年龄两极分化,他下意识离坐席站得更远些,结果肩膀抵在了悟的胸膛上。

「很恶心吧,没关系的。」虎杖抬头,五条说着‘恶心’时眼中却存在完全相反的情绪,是慈悲,因为人类终将一死,虎杖因为宿傩的缘故能够嗅到老人身上靠近死亡的味道,而五条悟则能完整看到萦绕他们的帷幕。

嗯。虎杖点点头,隔着外套有零星体温传来,属于人的体温堪称治愈良药。

 

即使,下一刻就要被处刑,我也无憾了。

「你在笑什么,悠仁?」

「在想你的事。」

以自己对他的了解,还是不要说实话为好。车窗外的一切都像是另一个电视机屏幕,他对此全无实感,只有似有似无薄荷沐浴露的芳香从身旁传来。

 

虎杖悠仁有记忆以来没有亲眼见过新式沥青路,没有用过自动贩卖机,也从未尝试过堂食的新鲜刺身。东京的风干燥寒冷,每个人对周围都漠不关心的模样,他们二人站在信号灯旁等待,虎杖环视周围,明明在场的所有人都还活着,他却看不到他们的脸,大半都低着头,另一半则埋在厚厚的围巾下,非常疲惫的样子。

他们顺人流向前走,聊了一会儿电影,悟问他还在看那部风格阴郁讲送葬的电影吗,虎杖点头,不知为何他就是很喜欢那部电影的风格,连妻子都不理解,做着殡葬服务的男主人公,令逝者以最亲切美丽的姿态告别。

 

虽然美其名曰带他出来逛街,可对于虎杖悠仁而言更像是被五条悟拉着跑来跑去更贴切,就因为五条看到了街角开给孩子的游乐设施,就扯着虎杖去坐旋转茶杯。

好想吐。

身体素质极佳,从不熬夜,体脂率个位数的虎杖悠仁,铁青着脸从卡通茶杯里走出来,身后跟着表情轻松的五条悟。胸口反上一股股作呕感,本就没吃什么的身体反应剧烈,而始作俑者,把旋转茶杯转得飞快的悟若无其事感叹:「悠仁你是会晕车的类型呢。」

「到底是谁、呕——」到底是谁的错啊!

「好了好了,」他亲昵拍拍悠仁的背,「我不会嫌你吐得难看的。」

一时间虎杖悠仁搞不清自己是想吐,还是更想敲对方的脑袋。

 

冬天卖不出去啊,招待生坐在靠窗户的位置边抱怨边擦玻璃杯,然后大门上的铃铛回应心声般响起,二人并非熟客,招待生递过两份餐牌后只有白发的那位先生接了过去,随即对他比出两根手指,擅自为对方也作出决定:「两份C套餐。」

「请问味增汤的口味需要哪一种?」

「滑子菇。」说着,对方将两份餐牌一齐递回来。

 

鲑鱼特有的橙黄色肉质在灯光下发光,虎杖学着五条动作淋酱油,这是他首次吃到海鲜盖饭,鲑鱼和鲑鱼子以及当季海鲜搭配出彩虹似的颜色,新鲜鱼肉甜而弹牙,他情不自禁眯起双眼。

「好好吃。」他感叹,而悟喜欢他现在闪光的双眼。

「虽然有点迟,但果然迁徙时节的鲑鱼最好吃的。」五条悟赞同道。

「它们迁徙去哪里?」

「回出生的地方。」

虎杖有点搞不明白了,既然已经离开了出生地,为什么还要游回去,他咀嚼配菜的秋葵:「回到那里做什么?」

「去死。」五条悟有点心不在焉,端起味增汤前回应,「鲑鱼就是生于淡水,终于淡水的鱼。」

 

真是讨人厌的话题,悟踌躇地拌着饭,他明白刚刚自己的一番话对悠仁而言过于咄咄逼人,可若是话语甜美又善解人意,便不再是五条悟了。

明明面前是很好吃的东西,很不错的节日,很喜欢的对象。

他的眼睛不该是现在的颜色,悟抬起头,轻轻叹口气,状似无意撇头说道:「从海洋洄游到出生地浅水产卵,死掉后会当场变成小鲑鱼成长的粮食。」

「生命的延续?」

「可以这么理解。」

说完,五条吃起套餐里附赠的点心,并在虎杖的默认下连他的豆馅包也占为己有,并毫无愧疚。

 

靠近后厨的电视机上正在放映记者采访素人的片段,在这个节日里几乎都是情侣同框,每个人都笑着。于是虎杖悠仁也被感染似的弯起嘴角,「圣诞快乐,悟。」,他说。

「圣诞快乐。」在喜欢的节日里,悟并不想和他继续待在地下室。

 

看着五条悟别扭不愿多说的模样,悠仁也没会错意,他太了解悟了,直白道谢反而会令他像应激的猫跃上天花板。

于是悠仁选择继续维持二人间的沉默,只在心中道。

能作为‘人’被对待,真的很谢谢你。

这便是最至高的礼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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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虎而言,‘作为人的一天’应当是很好的礼物了。

至少我这样认为。

鲑鱼很好吃的,希望和喜欢的人一起吃能更幸福。

笑死,本来这个活动是红组和蓝组互相at,结果我不小心把名字填在同一行,活活令自己成为左右互搏,连发两篇无人at的咪豆粒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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