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悠】风之又三郎

因追捕嫌犯而受重伤,对自己存在价值感到质疑的32虎

与年轻自由暴走族185

一个给对方带来生命色彩的设定,ooc属于我,未来属于他们

以下正文

风,夜晚东京的风扑在他的颜面上,而他凭栏俯瞰,一簇簇流星似的光影从眼前划过,同时伴随的,是引擎的咆哮。他是个十足奇怪的男人,带着拐杖,走路一瘸一拐像只被迫行走的猫头鹰,脖子上还戴着牵引器,每日晚间准时出现在观景台上,只看九点一场飙车,然后又独自离去。

因为脖子上被固定了倾斜角度,他站在公寓门口不得不靠在墙壁上才能分出手去掏钥匙,疏于打理的公寓连窗帘都没有拉开,只有稀疏的光透过。男人在玄关脱鞋花费了二十分钟,比起行走,现在竟然连脱鞋这一动作都差点要了他的命,囫囵用毛巾擦了脸就躺上床,正常床铺上正铺着医用胶体垫料,防止他睡着无意识伤到脆弱的脊柱。

一年前追捕犯罪嫌疑人时不慎卷入另一起车祸导致摔车,手术花费了十二个小时,复健花费了半年,而站起来则又是半年。

局里为他保留了位置,关系甚好的两名同事也经常来看他,领导也将不需要出远门的文职工作留给他,这些都令他感激。

人生有几个一年呢,他的三十二岁生日是在无菌病房里裹着尿布度过的。

夜深人静一个人被固定在胶体垫料的人型里,虎杖悠仁突然不知道自己的存在意义是什么,这具名为‘虎杖悠仁’的肉体内,真的还留存虎杖悠仁的灵魂吗?

 

「哦天呐——起床!起床了!」

窸窸窣窣的包装纸摩擦声吵醒了虎杖,他看也不看发声源,只熟稔打招呼:「早上好,钉崎。」

「不早了!天呐,这不是四天前的饭团吗?!」钉崎野蔷薇每周几乎都会过来,用她的话来说,只是顺便,「你不会又只吃便利店吧?」

答案是肯定的,钉崎索性一个人在那里清扫,她健全的肉体里寄居着健全的魂灵。

 

又是一日夜幕临近,五条靠在自己的机车上,而隔壁车队M.M.的女朋友正小声同对方聊着那个老男人。

以往他都对周遭事情熟视无睹,眼睛碰巧落在这对情侣身上也只是觉得好玩,M.M.也是暴走族的老大,虽然个子很矮但打架很厉害,而女朋友则是他青梅竹马的对象。

于是鬼使神差地,他往观景台的方向望去,随后扯过挂在杰车子上的头盔,「下一场我不参加了!」

丢下这句话,连夏油杰牢骚话都被头盔隔绝,他车头调转向车流相反方向驶去。

 

「喂!」缓慢步下台阶的虎杖听到身后有人唤他,对方拉开头盔的面罩,露出一双蓝得像宝石的眼睛,「是你吧!总在五目町和伏黑惠一起巡逻的……」

比起声音,虎杖倒是先认出了那双眼睛,曾经他与惠执勤时没追上的暴走族年轻人,就是这样一双蓝得吓人的眼睛。

他上下打量虎杖,被探照灯一样的双眼打量令虎杖悠仁仅剩一点自我在阴影里叫嚣着逃跑,他也的确转头了,可年轻人却做了件吓人事,他直接骑着机车冲下台阶,越过虎杖停在阶梯尽头的平地上,待话语从头盔下传来,那双眼睛像是在说话:「走吧,我送你回去!」

 

他的拐杖横挂在重机车上,因为牵引器的缘故所以也没有戴头盔,年轻人叫五条悟,很难想象他还记得这个只听过一遍的名字。男孩穿的是时下流行的皮夹克,「抓紧哦。」,他嘱咐道。

随即,机车在沥青路上划出光的残影,东京的风时隔一年终于又与虎杖悠仁的脸颊碰撞,熟悉的触感令他回忆起以往都爱规避的事情,比如东京的夜景最适合兜风,比如夜风里混入的青草香气。

「你真的不戴头盔吗?」

「悠仁你成熟一点啦,兜风还戴头盔就是对东京的侮辱。」

到底谁比较幼稚啊,他刚要说话,结果却吃了一嘴冷风,像是盛夏吃多了冰。

霓虹灯的颜色组成了夜晚的城市,在急速飞驰中每个人的脸都朦胧化,好像世界上终于安静下来,可以打开名为残缺的身体牢笼,令灵魂苟延残喘。

靠近他的公寓时正好要等信号灯,一次也好,再任性一下吧,被五条悟任性妄为的气质鼓励,他开口:「可不可以,再随便去哪儿转转?我会按里程付车费……」

「我教你个暴走族哲理吧。」五条回过头美丽的脸在街灯下熠熠生辉,「让你坐上车子的后座,就代表你能提任何要求!」

随即在车后司机的咒骂下以刁钻角度拐弯,他才十八岁,正是脑袋空空,身体也空空的年龄,仅凭直觉去做事情是他们这代小孩的特权。

他载着虎杖悠仁到了自己最喜欢的一条路上,临海,只要侧头就能纵览东京湾,建筑的灯光以及夜风源源不断灌进虎杖的体内。

真是美丽啊。

他不由自主想,这种冲动已经许久未出现过,他生疏但试探地说:「大海真是美丽啊。」

「你觉得大海是什么颜色?」

悠仁费力扭动身体,悟正好奇看着他,两颗珍珠似的眼球也正如海水反射着波光。

他只得伏在五条悟背上,一边感受年轻人心跳的鼓动,一边笑着说:「像蓝宝石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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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迷上了暴走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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