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悠/17:00】甜桃

高专五X高专虎的5k甜饼,纯甜饼,本质就是出任务回来后的虎被爱的剧情。

夏天了,是吃桃子的季节。

下一棒: @N记卖一大桶潶潶 

以下正文


爱情这个东西,作为化学反应来解释过于薄情,但若是全归于命运又显得欲盖弥彰,当真是世界上最玄妙的情感了,即使是数百年难见,被称为扭曲咒术界天平的天才,似乎也沉沦得非常彻底。

 

如果说曾经的五条悟只是让人头痛的小学生,那么恭喜作为总在收拾残局的亲友夏油杰,他已经自三年级升上四年级的过程中亲眼见证了小学生成长为中学生的全过程,可喜可贺。

当然,是贬义的那种意味。在偏头痛与日俱增的学生生涯中,夏油从未想过不过是从春假最后的一个周三确定关系的情侣,会使自己本就岌岌可危的脑神经再添重负。

盛夏里焦灼的空气与聒噪的蝉鸣随着家入硝子拉开窗户的瞬间一齐涌进教室,她瞥了眼因高温渗透而产生扭曲的空气,复而看向明明体温低于常人应当在夏季中活得很好,却整个人陷入焦虑产生的漩涡,双颊红得比苦夏的杰还要严重的悟。

 

「所以我说按部就班就好——谁会确定关系几个月就跳到入籍的环节啊,」杰试图规劝,但又不清楚该从何处开口,最终只能偏过头,「硝子,把窗户关上,更热了。」

与这夏日相称的,是年轻人热烈的初恋。

 

本想在说些什么时,面前人的视线早已转向了玻璃窗的方向,其实夏油杰早就想说,带着墨镜根本什么都看不到的吧,可是悟的视线就是那样轻易落在了他下意识寻找的方向。悠仁君回来了吗,夏油瞥向相同方向,教学楼离正门的距离很远,只有树冠顺风飒飒作响。

 

其实两人也并未分别到令人不安的时间,对于咒术师而言这样的出差早已是便饭级别,但五条悟似乎就是用行为无意识地散发着不安,他靠近玻璃窗望向叶片间隙偶尔变换的光景,也许他并没有自觉,但在硝子的视角里能将他眉目被注入活力的瞬间看得一清二楚。

明明比任何人都期待的模样,然而五条悟并没有出声,只保持着俯视的姿势,而接下来的虎杖悠仁也用行动表达了相同的情感,身影脱离荫蔽随即察觉到什么似地抬头,与五条悟的视线相接。

「前辈!」他开心地招手,像是朵开在光晕里的大波斯菊摇曳着,五条悟难掩嘴角上扬却又不愿意直率笑出来,只好也挥了挥手,随即离开了窗子旁边。

随着人影消失,虎杖悠仁周身弥散着轻松的气息,只有钉崎嫌弃地瞥了眼三年级教师的窗户,非常莫名其妙地耸了耸肩,「说实话,你喜欢他哪点啊?」

来自同级生的问题是认真的,她完全无法理解与那个臭屁学长发展为情侣关系的虎杖,如果是为了玩弄这颗土豆我就敲爆他的头,钉崎又瞥了一眼再无人影的窗口想着。

「嗯——」认真思考着如何回答的虎杖沉吟,校服外套在阳光下灰扑扑的,可见这次任务过程并不简单,从树冠的荫蔽走到建筑物的影子下,相隔了太长时间以至于钉崎都忘记自己问过的话,只听他没头没尾补上了后半句,「全部……吧。」

她回过头诧异地盯着悠仁的脸,仿佛第一天认识他似的,有点不敢相信般与身旁的伏黑惠交换眼神,随后猛地叹了口气,如果五条悟真抱着玩玩看的心态,我就勉为其难替你敲他的头吧。

 

惠早对这对情侣相处模式有所预估,所以诧异感也比野蔷薇少很多,更多只是觉得果然如此。他跟在野蔷薇身后,对出乎意料不打算进入教学楼的虎杖问道:「不上去吗?」

也难怪伏黑惠会如此提问,在他的印象中虎杖一直都希望任务尽快结束,其原因当然只有三年级的那位前辈。

「我去换件外套。」虎杖扯了扯校服,且不谈布料间沾满的灰尘,侧腰那里还破了个洞,随着他拉扯的动作飘荡着,时不时能看到里面衬衣的颜色。

不然前辈会担心。

明明五条悟绝不会因此责备他,虎杖悠仁却赧然于将这些狼狈袒露在对方面前,甚至可以说体贴过头了。伏黑目视他显眼的红兜帽消失在校舍拐角,轻声叹气,正打算跟上想去贩卖机买听可乐的钉崎,耳边传来了硬质鞋底与台阶相触的脆声,他转过头而走廊的窗户正巧处于逆光,在由上至下的光影下来人的面孔与白色的光融成一团无法辨认。

就在惠还未开口时,对方见可视范围内他全须全尾便先一步问道:「惠,悠仁呢?」

「……说要先回宿舍。」

语毕,五条从那片过于耀眼的光晕中脱离,一时间仿佛他珍珠色的头发是光芒染成的,径直从身边穿过消失在门外。夏日里称得上救赎的冰可乐顺喉咙滑下,爆开的碳酸气泡带来的辛辣令她溢出了些许生理性的眼泪,一边幸福地叹气一边回到原处的钉崎野蔷薇奇怪地看了眼伏黑,又顺着他的视线望向门外,除了盛夏过于强烈的光谱外别无他物,「怎么了?」

像是回过神,伏黑惠摇了摇头转身踏上台阶,「没什么。」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无论是想要令五条悟不要担心而特意去换衣服的虎杖,还是在察觉到虎杖悠仁的咒力远去而追下来的五条学长,都令伏黑惠感到了难以理解而产生的困惑。然而这样的问题也仅仅持续了一瞬,随着楼梯的边缘平行线一截一截上升,惠无谓地想,这就是津美纪所说‘彼此的珍视’吗……?

 

回到宿舍的虎杖对这一切一无所知,已经脏得不行的校服外套被丢在玄关的地板上,年轻的高中生上身的衬衣早因擦不掉的血迹而弃于垃圾桶中,此时他赤裸着上身借助光线,小心地屏息着,而手指也缓缓撕起黏在腰侧的贴布。

「嘶——」被拉扯着的痛感刺激着他的神经,随着痛呼被掀开的胶布下是崭新的嫩肉,只有在这个时候虎杖悠仁才会为作为两面宿傩的容器所得到的非人恢复力感到些许高兴。

正当虎杖看着已经长出薄红皮肤的原伤口处出神,只听‘铛’得一声,宿舍门与墙壁相撞,他猛地扭过头却因为忘记嫩肉下未愈的皮肉而又发出了另一声痛呼。

果然又受伤了。然而站在玄关对室内一览无余的五条悟面上并没有任何波澜,他只是定定地站在那里,此时日光变换角度,原本清晰得连灰尘飘落都能看清的室内变为暧昧的茶色,可虎杖清晰看到前辈那双碧蓝色的眼睛在其中散发光芒,无机质色泽的虹膜像是两块玻璃般。

他知道前辈并不会因此生气,倒不如说是不会将那份愤怒投向自己,悠仁能察觉到对方诘襟下散发出不虞的气息,但最终,前辈只是褪下了自己的外套搭上他的肩,留有余温的布料是那样柔软,虎杖悠仁下意识地缩瑟也被‘六眼’尽收。

 

咒灵的夺命符,现在只是如青森溪水似的映照着虎杖,难以自已的自责感充斥男子高中生的情绪,如果自己在强一点,是不是就能让前辈少担心一次?

琥珀色泽的光芒逐渐削减仿佛渐淡的晚霞,然而一双体温低于自己的微凉手掌轻轻托起了虎杖悠仁低垂的头颅,迫使他与自己对视,如果可以选择,真希望前辈永远都是笑着的,他仰视五条悟那张天琢的无瑕脸孔,有点难为情想到。

 

真的好可爱,五条不着痕迹观察着悠仁的眼神,丝毫不觉得为欣赏美丽而不自禁流连对男人是件丢脸的事情,相反,悟甚至感到自豪,随即为掩饰带有苦笑意味的唇角而微微偏过头,最好让悠仁迷得神魂颠倒才好。

不过须臾间出神,五条悟忽地胸口一暖,被拥进了温热熨帖的怀抱,从他的角度只能映入大片波斯菊似的发丝招摇,其间有土味混杂着夏日特有曝晒后的味道,而虎杖悠仁自己的味道却被掩盖了。被突然抱住的五条终于展现了点高中生应有的手足无措,本就白皙的皮肤因小血管扩张而泛起显眼的潮红,他把下颚贴在对方的头上,明明有神经质式的洁癖却从来没有发作在虎杖悠仁身上。

缓缓地,对方的手贴上了自己的后背,虎杖不自觉想要看看此时五条悟的表情而作势仰头,对方却先一步闷闷开口:「欢迎回来。」

 

「我回来了。」

 

完全不符合语序的相反对话,却奇迹般地安抚了二人的心,拥抱时左右遥相呼应的心跳是那样可靠,被无形中撩拨得焦躁,五条还是忍不住低头看向虎杖,正巧对方也在此刻仰起头。

虎杖悠仁用爽朗的,毫无阴霾的笑容迎接五条悟的检视,这种笑法总是会被钉崎批评土气但虎杖就是想让悟知道,有他在身边时自己是多么高兴。

都是悠仁的错,怀着这样沉重甜蜜的抱怨,他轻轻贴近,仿佛是炎热夏季里干涸的唇瓣突然触碰到了饱满多汁的果实,虎杖悠仁最初被热得混混沌沌,没能意识到停留在唇上的并非水果。

只是被本能驱使地吻了上去,并不黏腻,也不过分入侵,纯情得像是碰巧因风而相撞的花朵们,与前辈湿润柔软且体温略低于自己的嘴唇相比,他可能烫过头了。

 

以五条悟一直以来的性格,他对此事表现出的平缓态度简直像是虚像,可只有悟对高层的秉性一清二楚,自己对悠仁的那份‘特殊’一旦被察觉,立即便会化为行刑的绞首架。

打扰别人恋爱会被马踢。

距离完美使用‘六眼’还有些许差距的五条悟只得隐忍,当他想要隐藏什么时的确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至少没有在上层面前暴露过。

一吻结束气息在二人中间混合升温,悠仁一边脸红一边傻笑,搞得五条也突然忘记自己想要说什么,眼神带有目的性地逡巡,终于在瞥见了他身后可以称之为狼藉的桌面,「报告还没交吗?」

「啊!」糟了,全部忘记了,虎杖愁苦的表情简直像是误食了柠檬的羊驼,可五条悟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悠仁试着挣脱他的怀抱,「前辈——」

「好了好了,」即使嘴上这么说,他的双手却没有放开的意思,而是把持着虎杖走向浴室的方向,「不逗你了,去洗干净然后到活动室找我,我教你写报告。」

像是被点亮的烛火,须臾间发出光芒的琥珀色双眼给了五条悟如此错觉。虎杖则没有想那么多,他眼瞳中盛满令悟憧憬的东西,快速抱起换洗衣服冲进隔间,头发在瓷砖背景下呈现美好的蜜桃色,「那说好了哦,前辈!」

 

对于天才而言写任务报告这种东西就好像是在沙子里找沙子一般简单,他平时会推给杰只不过是偷懒而已,平心而论虎杖悠仁并不是笨,而是搞不懂上层想要看的东西,五条有点无奈地看着悠仁最初版本的报告,若不是顾及对方的自尊心他几乎要笑出声了,谁会想看咒灵撞碎了几栋建筑啊。

但这也是悠仁可爱的地方,他看着身边正在茶几上苦思用词遣句的对方,眼神是不自知的溺爱,面前如果有面镜子会直接赧然到令完美的脸扭曲的程度。

 

视线的所有者也许不自知,可视线的接收者可是紧张得原子笔都要拗断了,一想到前辈正注视着自己这一事实,他的后颈皮肤便心因性地挛缩着,脑子坏掉似的时不时闪过那双魔魅眼睛的瞳色。不能怪我啊,虎杖悠仁在心中哀嚎,因为前辈的眼睛真的太超规格了!

听到笔尖与纸面相接的‘沙沙’声停止,男人瞄准了时机如同蛇一般攀附上虎杖悠仁宽厚的肩膀,鼻息打在对方的侧颈上,「诶——写完了吗,好快嘛,不愧是悠仁。」

说着,像是犒劳自己似的蹭了蹭对方的面颊,沐浴乳甜桃似的馨香一股脑炸开在五条悟的鼻腔中,难以想象超市大减价的产物居然能动摇他到这等程度,虽然仅剩的理智告诫他应该到此为止。

不过如果就此完全遵从于普世规则,五条悟也就不是五条悟了,他就着姿势将虎杖倏忽拖上了活动室的沙发。

霎时间的天旋地转令虎杖悠仁没能第一时间意识到自己的处境,然后整张脸陷入了一处非常柔软的位置,他挣扎着抬起头,距脸孔不足五公分的黑色布料与自己那件如出一辙,而金色带有校徽的纽扣正在闪闪发光,终于明白自己刚才究竟陷在何等‘天堂’中,小麦色的皮肤下,心率的鼓动几乎要引起地震般。

「前、前辈!」他想要起身,脑后却被施加了一股不容拒绝的力度,将他按回原位。

「别动。」胸口沉甸甸的质感安抚了五条悟在虎杖悠仁外出参加任务后莫名不安的心,他把粉色的‘花朵’戴在胸前,另只手持着崭新的报告书,轻轻叹了口气。

 

相隔一层布料,一层皮肉,一层肋骨,一层胸膜,血液的脉动依然原原本本传达给了虎杖悠仁,沙发不过常规尺寸,为了防止自己把前辈挤下去,悠仁也只能安分地靠在对方的胸前,权当听心跳声是种代替手机的乐趣。

那只骨节分明的白皙手掌有一搭没一搭轻抚着他的头发,好困,这三天一直睡草坪,刚才还十分有精神仿佛能再去祓除只咒灵并附带参加马拉松的虎杖,突然被蓄积已久的疲惫席卷,呼吸逐渐平缓。

读完报告书不过几分钟时间,五条的眼神毫不意外地落在已然睡着的悠仁身上,沐浴乳残留的桃子香气时不时流入他的呼吸系统,他不由得将悠仁揽得更紧了些,令对方能在锁骨上躺的更舒服些,当然,五条悟是不会承认这个位置能亲得更简单。

随即,男人微微偏过头,用唇轻触虎杖悠仁的额头与发顶,另只空闲的手在茶几上摸来了一本时下流行的小说,可能是悠仁在匆促间不小心夹在报告纸和资料里带来的。

 

日光的角度不断变换,而五条也一直保持着同一姿势,活动室内只有偶尔细碎的翻页声响起,就在悟看到最后一个章节时门板合页发出了推拉时缺乏润滑的摩擦声,鞋底触及地面的声音由远及近,来人正好挡在了五条悟与窗棂倾泻的阳光间,挡住了夕阳最后一点馈赠。

悟扬起视线毫不意外与自己的损友四目相对,虽然他总嘲讽夏油杰眼睛小,但在无声的揶揄上他从没输过,至少悟被杰来往于自己与悠仁二者的视线引得脸颊泛红。

 

夏油杰太想拿手机将这一幕拍下来了,不过之后会被悟恼羞成怒用‘赫’塞进嘴里吧,他在口袋里摩挲手机边缘的手终于就此作罢,转而轻声调侃道:「还能呼吸吗?」

 

「幸福总是沉重的。」他的‘幸福’此刻就躺在自己胸前。

 

像是因这句话中所含糖分感到无所适从,他连嘴角一贯的微笑都快要保持不住了。开什么玩笑,年纪轻轻快要被被情话引出糖尿病的夏油杰边往门口后退,边尽全力远离这对奇怪的情侣。他对‘纯爱’过敏已久。

 

挚友离开还好心关上门这点悟偷偷向他自己保证,下次一定会去写报告书的。

他揽着虎杖悠仁,将下颚抵在对方柔软的发顶,不知是否是因为悠仁在身边,五条悟忍不住打了个呵欠,散发着熠熠光辉的双瞳逐渐被眼睑覆盖,迷蒙中他木然注视着眼前粉红色显得十分柔软的头发,一时间以为面前的是颗桃子。

夏天是吃桃子的季节啊。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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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那就应该写甜桃儿似的五悠。还必须是那种熟到一碰就烂红得发暗的软桃,虽然颜色上和虎杖悠仁相似,但那种甜到腐烂,还黏手的本质可以贴五条悟

好了,我写好了,夏天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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